星期一, 3月 06, 2006

《傅老師的一天》

本來凌晨時已經寫好了,但是不能上載,於是等到現在了。回到學校再看一次時稍作修改,但大致上是一樣的。

上午十一時,傅老師的手提電話響起,是學生打來詢問有關參加微型小說創作大賽的資料。他心想:「不是嘛,今天是星期日呀﹗一早打電話來,是找死的嗎?」當然學生聽到的不是這個版本。「是……怎麼了……你自己寄去就可以了……對……是用學校名義參加的……」

掛斷了電話,朦朧中聽到身邊那個分了手卻同住在一起的女性朋友的手提電話響起。「喂……沒什麼……有朋友想問哪裡買得到事後丸……」

下午二時五十六分,傅老師睡夠了,眼睛自然的張開了。看看手機的跳字時計顯示。是時候起來了吧?當然要繼續睡也是可行的,但星期日不應該這樣浪費掉。

下午四時零三分,傅老師在網上查過了電影院的資料,知道想看的電影在五時或是七時左右都有放映,於是就出門了,雖然還未知道會跟誰一起看。他撥了好幾通電話,找了個大學的舊同學。「今晚沒有空。」再找初戀女友。「看過了,只是一般,你想想要不要看吧。」再找一個去了外國兩年的朋友。「看了,但是可以出來見個面。」「就這樣吧,我到了九龍找你。」

下午五時十八分,傅老師拿著七時二十分的戲票,從油麻地急步走向太子。朋友在太子等候著,很堅決的不願意遷就一下。算了,反正有的是時間。見了面,在附近的一間茶餐廳坐下來。談了近況。去了匈牙利兩年,她的粗口依然流利。「所以說呢,香港的教育是成功的。」在手提包中,她拿出了在丹麥買回來的煙草,一包匈牙利製包裝如口香糖的煙紙,熟練地捲煙。傅老師看傻了眼,突然感到自己去了東歐。又談到她想自己搬出來的問題。「試試主動跟父母溝通吧,有時父母只是想知道你在幹什麼,求個心安……」這番話由傅老師的口中說出,尤其沒有說服力。他已經兩年沒有跟家人有任何聯絡了。

晚上七時零五分,傅老師離開了茶餐廳,又再次急步的走向油麻地方向。於開場前三分鐘到達電影院。是香港地方太小了還是他走得太快?坐下來,看到身邊是一位單身的小姐,在微弱的光線下,似乎是面容姣好的,心想:「有機會或許可以結識一下。」一分鐘後,又一位小姐進來了,卻原來是那位小姐的朋友。

晚上九時十八分,傅老師離開了電影院,心有戚戚然。電影說的雖然是同性戀的故事,而傅老師很清楚自己的性取向,但是他卻體會到電影中男性的社會角色、男性生命中的承擔、男性面對情感時的枷鎖……等種種的矛盾與掙扎。想愛卻不能愛的主題永遠是扣人心弦的,由《羅蜜歐與珠麗葉》、《梁山伯與祝英台》到今天的《斷背山》。是我們的生命都太多制肘嗎?為什麼總不能從心所欲?新年時的「心想事成」、「萬事如意」都是說說而已?

晚上九時三十八分,傅老師去了文化中心,取了電影節的節目及訂票手冊。每年這個時候都令他很興奮,只是今年銀根短缺,要好好選擇要看的電影,也要好好安排時間,因為教師的工作越來越繁忙了,搞不好的話又會被教改逼得要跳樓。為了讓自己的感覺沉澱一下,傅老師去了尖東海旁吹吹風。他很喜歡海,自從讀中學開始。看到很多自由行的旅客在拍照,都笑得很燦爛。於是他也笑了。

晚上十時三十分,傅老師受了海旁甜蜜的情侶所影響,想吃甜品。於是就由尖東海旁去了長沙灣一間著名的甜品店。心想:「這個舉動很中產。」雖然他是乘坐地下鐵路。到了甜品店,翻開電影節手冊看電影的簡介,想起翌日就要截止的微型小說創作大賽。「不妨看看有沒有什麼可以激發靈感。」看了大半本,一點靈感也沒有走出來。

晚上十二時二十三分,傅老師回到家裡。貓在叫,他不理;貓大便了,全屋洋溢著熱騰騰的貓糞味,他也不理。急忙地開了電腦,把今天的生活寫成了一篇小說。

零晨二時三十五分,傅老師打到這裡,是時候結束了。一來字數快要超限了,二來也太夜了,明天還要上課,總不成要學生對著一個睡眠不足的老師。
零晨二時三十九分,全文完。

1 Comments:

At 5:02 下午, Anonymous 匿名 said...

咩你要食事後丸架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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